永生難忘：挑戰瑞士 Breithorn 4千米雪地攀登

我們在 2015 年 10 月中抵達瑞士的登山聖地策馬特（Zermatt），其中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挑戰標高 4,164 米的布來特峰（Breithorn）。

[我們是當天第一組攀登的小組。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人的足跡，身影在山上顯得渺小]

策馬特是以攀登馬特洪峰（Matterhorn）的大本營聞名，但其實週邊也有很多其他山峰可以挑戰。布來特峰在阿爾卑斯山系中，被歸類為最容易攻頂的 4,000 米以上高山；尤其是在夏季、氣候良好的時候，會有很多的嚮導團可以參加，連初學者都可以輕鬆完成，但進入秋冬後就不再是爬山的季節。

在這個超淡季時，我們沒有任何的登山團可以加入，連山岳嚮導協會也在公休中，只能另外聘請一位嚮導專門帶我們兩個人；而在我們攻頂日前，策馬特更開始降下當年遲來的瑞雪。雖然我們在山腳下興高采烈的迎接美麗的雪花落下，但高山嚮導卻先跟我們打預防針。

『這樣的氣候明天可能無法攻頂、或者必須取消喔。』

新雪對滑雪人夢寐以求，卻是登山的夢魘，在鬆軟的雪中前進將耗費比平常更多的體力，也有雪崩的風險。

『不知道山上狀態會如何，請你們冰爪跟雪鞋都先準備好；如果可以攀登的話，我們到了現場再決定要穿哪一種裝備，』嚮導在電話裡說。

[在我們身後挑戰攻頂的人們，地面被吹起一層雪霧；後方的壯麗群峰令人屏息]

我們在策馬特的纜車站先與嚮導 André 會合，搭乘纜車到海拔三千八百公尺左右的高度後再開始準備攀登。山上看來白雪皚皚，嚮導判斷要靠雪鞋輔助，先簡單的教導我們雪鞋的行走技巧後，我們便開始慢慢前進。

身為爬山不到一年的小菜鳥，我們這趟完全不敢小看山，身上的衣物裝備真的很棒；在前進的過程中，強風在零下一、二十幾度的氣溫中襲來，體感溫度應該是可怕的低，我卻完全沒有感覺，舒適的就像是在山下一樣。

[我們雖然是爬山不到一年的小山豬，但是出發前的裝備倒是挺齊全的！]

隔了一陣子有點印象模糊，但大略記得上半身當天幾乎是 Patagonia 大全套：底層是我最愛的Odlo 超強保暖衣，中層是 Patagonia Down Sweater 羽絨外套和有擋風效果的 R4 刷毛衣，最後再罩上 Gore-tex 外套強化擋風和預防融雪弄濕衣物。這樣的穿著在山下肯定太熱，但在當下卻是剛剛好，跟有興趣的夥伴分享一下～

儘管裝備很厲害，但最差的環節就是自己的體能啊～～出發前一陣子疏於鍛鍊，很快就快喘不過氣了！

當天早上我們是第一組要挑戰攻頂的團隊。雖然有穿上避免深陷雪中的雪鞋，但因為沒人走過的雪實在太蓬鬆，雙腳仍然會多少埋入其中；而只是舉起雪中的腳再放下的簡單動作卻這麼實在的一步步消耗稀薄的氧氣。加上由於搭乘纜車快速上昇沒有高度適應，而我又不斷停下拍照後又加速前行趕上前方的兩人，很快我的呼吸就亂了，開始頭暈目眩。

但其實這段路實在不難，只怪我自己！

花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抵達 4,000 米處。

[由 Kate 拍攝：這是嚮導 Andre 的 Sunnto 登山錶上的高度計；我們突破海拔 4,000 公尺的關卡囉！]

但在這時候，登頂過馬特洪峰 70 多次的嚮導 André 也建議我們折返；因為再上去的路越來越陡，以之字形攀登的路線在這樣的陡坡穿雪鞋很容易由側邊滑落，也有可能因為其他滑雪客造成雪崩的風險。雖然他沒有說，但我想 André 也有考量到我當時並不佳的狀況，再前進也會有更大的變數。

畢竟現在已經進入 10 月，『如果是一般的夏季攀登，只要再 45 分鐘就到能攻頂了...』André說。

[由 Kate 拍攝：嚮導 Andre 及在下本人我在討論攀登計劃；後方可以看到其他登山客與之字攀登路線]

但我們始終也算是實現了攀登 4,000 米以上高峰的夢想；在刺骨的寒風和高海拔缺氧的情況下，一度只剩下『前進』的念頭支撐蹣跚的步伐。

搭乘纜車下山後，我們在溫煦的陽光下漫步回到住宿的公寓。頓時覺得生命真的很美好、而山岳的壯闊真的無可比擬。

當然在瑞士我們也有其他的雪地散步或健行，那又是後話了。

[大約在我們止步的四千米處，景色依然攝人；可以看到已經有一定的坡度]

這是一趟不會忘記的旅程。

我想我們還會再回到山上的，畢竟它就在那兒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