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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日期201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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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日期2018/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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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到1月31日,是為期五天的北橫健行。
Day 1
當我12點左右到桃園火車站後站集合時,現場已經熱鬧異常,不時有群聚的人在聊天,招呼我的是銘倫,而銘倫也是我之所以會參加北橫健行隊的主因。
在2017年2月的時候,我在他的臉書看到有關於中橫健行隊的事情,當時的銘倫已經完成徒步環島的壯舉,而我還在分段完成。銘倫是我2016年10月徒步環島時期認識的徒友,後來他也將當時正在徒步環島的幾位徒友集合在一起,成立了一個互助群組,建立安全回報機制和資訊分享,而我們這些徒友後來也陸續完成,其中有幾位也見到面。
待在現場感覺有種很陌生的感覺,後來才知道,原來北橫健行隊的夥伴有許多都是參加過中橫健行隊,是同一梯隊的夥伴,和領隊非初次見面,像我這類第一次參加健行隊的是少數。
看著夥伴的背包,其實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帶太少,和其他人的背包相較起來,我的背包小很多,20 L的防水背包,雖然不是健行、登山裝用,但是它的設計背起來還蠻舒服的。我知道這類的健行活動,自己帶多少行李上山,就是要自己背下山,而過去的經驗告訴自己什麼是要帶的行李、什麼是可以節省空間的收納法。
在等遊覽車的時候,我也認識到第一位夥伴–泥鰍,泥鰍大哥一身軍裝,手裡的啤酒不停地往嘴裡灌,雖然我知道喜歡從事戶外活動的人也深愛杯中物,但是像他這般肆無忌憚、毫無遮掩的喝起來,也是一絕。
上了遊覽車,北橫健行隊一群人開始浩浩蕩蕩地往復興青年活動中心前進,卸下行李,初次見面的隊員和站主開始了小遊戲,隊員間先彼此互相認識,之後便開始在復興青年活動中心的尋寶遊戲,找尋臉書照片的景點,不停的自拍,笑得我們第二小組的成員後來臉都僵了。
第一晚我們是睡在三級古蹟的大通鋪,在電影KANO才能看到的日治時代的大通鋪,如今我們睡在裡面了,而且位置十分的擁擠,十個大男生就這麼躺著,絲毫沒有多餘的空間,就連要去上廁所要得小心翼翼,一個不注意可能就踩到夥伴的腳。
雖然我有過睡背包客站的經驗,但是像這樣的大通鋪倒是不曾有過,倒下沒多久,打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我想有睡眠障礙、或者睡不好的人應該部會出現在這類的健行活動才是,我本人也是在熄燈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Day 2
在夥伴仍沉浸在夢鄉中時,我已經起床進行簡易盥洗,清晨沁涼的空氣帶有寧靜的味道,不同於PM2.5的霧氣縈繞在建築物的四周,天氣有些不好,氣象預告已經讓我做好心理準備,這幾天已經打消和陽光親密接觸的念頭。
用過復青所準備的簡單早餐,在領隊從站主手上接過隊旗後,北橫健行隊正式出發……
其實還沒有,一行人先是由車子接送至羅浮,再從羅浮橋附近出發,也就是說今天的健行我們少走了6 km左右的路程。
真正的正式出發是在早上九點三十分左右,我從未這麼晚才開始健行活動,不禁感到無言,原本預計今天是要走30 km左右的路程,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卻來個歲末年終大回饋,讓我警備的戒心突感好笑。
大隊前進方式是讓速度慢的夥伴在前面,快地走在後面,前面有兩位開路官,後面有兩位壓路官,領隊則走在對向車道,每逢車子經過,領隊和開、壓路官都會吹哨子,剛開始的時候就感覺隊伍裡面跟著一隻九官鳥,哨子不停地吹,倍感吵雜。
而部隊前進的速度也出乎我想像的慢,藝高膽大的我自恃一雙腳走過千里路,足跡將台灣完完整整的串連成一圈,覺得部隊速度的慢讓我實在無法接受,我覺得自己可以快步前進。
部隊前進也不能隨便脫隊,不能隨便停止、休息,在這樣緩步前進的過程中,我想調整裝備也就只好麻煩旁邊的夥伴擔待一些,看到美麗的風景無法跑來跑去,找尋最合適的角度和位置。等到了第一個休息點,休息的時間也不夠長,喝水也必須要控制,因為沿途廁所不多。殊不知過去我可是沒在管這種事情的,總是水照喝,想方便就對著山壁方便。
某程度來說,男生在這方面還真的是方便。
第一天走下來,發現真的是超乎我想像的累,可能是我自從完成徒步環島後,已經有九個月未有安排健行活動(只有去年十一月有攻玉山主峰),有可能是寒風細雨淋身,下雨天徒步本來就比較累,更何況又有寒流的加持。
也有可能是一整天的抱怨外加負面情緒,心理影響生理,原本六小時能走完的路程,而我必須放慢速度,用七小時的時間來完成,沿途的美景只能漫步走過,徒留遺憾;過去走路我總是習慣一個人靜靜地走,想些事情,思考些東西,但是部隊前進總有夥伴在聊天,每當我要想事情,總被夥伴的聊天內容給吸引過去。
到了休息點達觀山莊,我只想好好休息放鬆,而驚喜的卻是接下來的種種,什麼!每人一間單人房!
進去房間的趕緊將電視打開,趕快洗個舒服的熱水澡,驅走身體的寒意和疲勞。
晚餐送上桌的菜色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得令我詫異結舌,食材雖然普通,卻好吃得令我食指大動,胃口大開,筷子搭配著嘴巴動個不停,像是剛從餓鬼道逃脫似的。
晚餐結束後,聽了達觀山莊負責人陳惠綾介紹在地人文,陳女士除了是達觀山莊的負責人,同時也是祖綾果園的經營者,聽著她訴說自己的心路歷程,而這過程也被拍成微電影「遲來的日光」,她深耕部落,致力於推廣地方的五月桃,為地方創造經濟收入,讓地方孩子的童年不受貧困所威脅。像陳女士這樣的人是最讓我佩服,打從我徒步旅行至今,這些為了家鄉無私付出貢獻的人是最讓我佩服的,城鄉本有差距,不管是就業、醫療等,促成的是大批的青壯人力流失,徒留老人與小孩待在這交通不便的偏鄉。
晚會結束,所有夥伴們各自回自己的房間,附近唯一的雜貨店也在八點左右就關門了,找不到零食可以開party,所有人早早回房間,疲憊的身體一接觸彈簧床,沒多久便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
Day 2
看了手錶的時間,已經到了該起床的時間,但是仍不想這麼早面對殘酷現實,我賴在被窩裡拼命找尋那溫暖的睡眠,而在工作人員在起床號後,我只能勇敢的面對起床。
當部隊整裝出發,外面正下著雨,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下雨天健行是一種很無趣的事情,雨簾阻隔了景緻,沒有陽光的映照和襯托下,山的青蔥翠綠和海的浩瀚無垠,只留下灰濛濛的色調。
但是北橫公路不同,這裡彷彿是北部濕冷空氣的集粹地,想看到萬里無雲的景色端看運氣,就是這樣的氣候發展出了其獨特的亞熱帶高山植被,昨天一路走來,總見多情的松柏橫枝緊緊抓著霧氣,讓霧氣縈繞在山巔峻嶺,多變婀娜的姿態總是糾纏著沉默雄偉的曲線,沒有一絲離去的徵兆。
一路的上坡,總是上演這般情節的默片,濕度100%的濕冷空氣取代了汗水劃過所有健行隊成員的臉龐,有的人疲憊,有的人輕鬆;有夥伴一路沉默不語,有夥伴沿途訕笑聊天。相同的是我們眉間的堅毅,不容動搖的意志讓部隊在濕冷低溫的氣候走了二十幾公里的山路,讓健行對所有成員順利完成目標與任務。
昨天聽說巴陵是出太陽的好天氣,這朵雨雲像是默默跟隨著我們北橫健行隊般,人走到哪雨勢下到哪,雨勢愈下愈大,氣溫愈降愈低。中午時分我們在大漢守衛站休息用餐,在五度低溫的風雨下用餐,便當沒多久便冷了,停下來的身體沒多久便開始全身發抖,第二小組的休息位置正在風頭,只能讓寒風不停地吹著身子,打從我玉山攻頂後,就很久沒這麼毫無遮蔽的讓冷風折磨意志。
今天健行隊多了一位成員─小黑,這也是橫健行隊第44+1位成員,從達觀山莊開始前便跟在開路官前面走著,部隊休息也就跟著休息,小黑走到我身前,我跟牠分享我的便當,我吃什麼小黑就跟著吃什麼,小黑的食物不應該是被丟在地上,我總是拿在手裡餵著牠。
我端詳小黑的身形,他的體格在浪浪來說算滋養,我猜想小黑有可能是達觀山莊附近的原住民所豢養的狗,因為在徒步過程中有狗狗跟隨,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滿洲鄉的山區,當時也有一隻黑色狗狗跟隨著我走了一段路,只是後來消失了。
數個月後來自香港的夥伴進行徒步環島,在橫越屏東的山區到東部時也遇到類似的黑色狗狗,有拍下照片,但是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隻,後來我上傳徒步環島聯誼社團詢問,似乎有些環島夥伴有遇過類似情事,還遇過主人騎機車出來找狗。
雨勢不停折磨夥伴們的意志,冰冷的雨水伴隨著寒風,不斷帶走身體的熱量,身體的熱量除了一部分要提供自己前行的動力外,還要撥出一部分出來供奉給寒風冰雨,如此才能維持體溫,像是對山的祭祀,不要去想回報,平安就好。
在距離明池山莊3 km處,我看到了傻眼的一幕。
我看到我剛買一個月的還不熟悉的愛車居然出現在台七線北橫公路上面!
我的車被偷了嗎?
還是女朋友開我的車上來?
我趕緊手機撥話出去,果不其然。
妳開我的車上山幹嘛?
當下的感覺很無言,不過也感謝女友的勞軍,補給品當晚就吃光了。
第三天住的是明池山莊,健行隊約略在三點左右走進明池山莊,當時的我們像是飽歷風霜雨雪的部隊,每個人身上背負的盡是疲憊與傷痛,支持著我們繼續前進的是意志力,當下的我們早就被低溫和疲憊掏空精力,只是一個不停前進的行屍走肉,進水的鞋子讓雙腳像是泡在水裡,腳底的皮膚因此變得稚嫩容易受傷,搭配不停反覆前進的步伐,鮮嫩多汁的拉拉山水蜜桃已經在腳底熟透了,一步一個抽痛,正催促著我們趕快來採擷。
當下健行隊的走進明池山莊的蹣跚步伐可以參考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從上而下,由肩頸、腰背、臀部到雙腳的肌肉酸痛搭配著水泡,讓每個人各自發展出專屬的跛腳,假如我們的高堂、配偶、兄弟或子女在現場,看了肯定是淚流不止。
走進山莊感覺就像是進入五星級飯店,六人房樓中樓的房型,但是腿痠的夥伴根本沒辦法爬上陡峭的樓梯,只好由年輕的我和俊智上來,而下樓真的難倒我了,搞得我只能像是滑溜滑梯般地滑了下來,雙腳根本無力。
熱水澡一沖,如果不是後面的人正等著盥洗,根本不會有人想離開這溫暖的小確幸。每個房間、每個人不是在盥洗,便是在晾乾自己的衣物和鞋子,為最後一天的健行做準備。
不同於昨天的單人房,夥伴們可能開始閒聊互動,我聽著晃佑、泥鰍和永富三位大哥聊著早年參加救國團健行活動的事情,那個純樸且快樂的年代,曾經是救國團最輝煌的時期,所有年輕學子爭相參加活動的過去,在活動中認識朋友或另一半。
這些大哥大姐來參加健行活動,除了對戶外活動的熱愛,便是為了想在活動中找當年的回憶。我坐在打過蠟的木質地板上,對著電暖器取暖,聽著他們聊著當時的過去,外面大雨不停,雨水在玻璃留下水痕,但這時的房間倍感溫暖。
每個房間都有各自的活動,有的正在做瑜珈舒展僵硬的筋骨,但因為場面過於詭異,被龍騰兄戲稱邪教儀式。
在晚上的活動結束後,每個寢室都有各自的互動正在進行,雖然單人房真的很舒服,有獨立的個人隱私空間,睡眠也不被打呼聲所干擾,但對團體來說真的很無趣。第三天晚上就寢前,我聽著三位老哥聊著早年當兵的事情,那是仍在戒嚴時期的沉默年代,當兵要當三年,軍隊中充滿霸凌、黑暗的過去,但是他們都撐了過來,經過社會歷練,趕在台灣經濟時儲備自己的財富。如今在2018年,他們已不復當年,但仍像當年般參加健行活動,聽著他們聊起中橫健行隊,並且比較北橫健行隊,突然感覺北能夠參加橫健行隊很幸運。
是否會再辦北橫健行隊沒人知道,而北橫健行隊的吃好住好可是許多參加過中橫健行隊夥伴所認同的,或許北橫首發梯會成為絕響,這也是說不定。
Day 4
早上起床,看了溫度,目前戶外溫度三度,天氣真的冷得令人崩潰,早在六點半我就到餐廳準備用餐。明池山莊吃、住都很好,無庸置疑,昨晚的一桌菜色的單價令協會冷汗直流,食材是很好,卻少了達觀山莊特有的人情味,而房間的單價也是高得嚇人,整體而言,花了6600參加北橫健行隊,有如此的享受可以說是賺到了。
相同的待遇和享受要移植過去中橫健行隊是不可能的。
今天的前進方式比較特別,因為時間很夠,所以由各小隊先後出發前進,由各小隊各自前往至中午的休息地點。
第二小隊雖然名義上是我當小隊長,由我來帶領小隊前進,但第二小隊最主要的核心靈魂人物還是泥鰍大哥,他北橫健行隊的開心果,一路上總是不停地幫大家拍照和自拍。
今天是健行的最後一天,走到百韜橋後,活動便結束了。
昨晚第二小隊得到了第一出發的順序和雞肉捲,一早每個小隊拿到了中午的餐盒、零食和罐頭,但因為成員都不想增加背負的重量,雞肉捲後來讓給其他小隊,罐頭也還給了站主。
因為第一出發,小黑跟著我們前進,濕冷的低溫環境彷彿沒有給牠帶來影響,看得出來牠很有精神,還和當地的兩隻狗打成一片,昨晚大隊長還有收集吃剩的鴨肉拿出來餵牠。
小黑陪著我們在明池森林遊樂園區繞了一圈,這裡我已經來了第二次,昨晚哲偉夥伴已經先過來場勘過了,拍下煙雨朦朧的明池景色回傳至群組,好不容易走到了明池山莊,卻不進來走走也是奇怪。
從離開明池之後,感覺氣溫有明顯提升,雖然氣溫依舊濕冷。所有夥伴都很珍惜今天剩下的20 km,慢慢地走,不趕時間,我們將休息時間給拉長,只要能在12點前走道集合處休息就可以。
在前兩天大部隊前進,小隊成員只有在晚上休息時間才會聚在一起,如今讓各小隊獨自前進,小隊彼此間有了機會可以在行進時互動。今天結束後,明天就沒有機會可以再次同行了。
最後的一天,我見識到了北橫電台的搞笑潛力,小小的接龍遊戲也能讓大家玩了一個下午,樂此不疲。夥伴間互相嘴來嘴去,從三十多歲到十多歲,縱然中間有二十多歲的差距,卻沒有溝通上的問題。
看著父女、夫妻、男女朋友結伴參加,看著夥伴、朋友結伴同行,一路走來,彼此間關懷相助。我沒想到會遇到中科院的夥伴,也沒想到會遇到雄工學弟,我才剛開始對這團體產生感情,卻要面臨分離。
我靜靜地走著,當接龍遊戲cue到我時,我也發自內心大聲地對夥伴說:「謝謝你們,我也愛你們。」
四點左右,我們走到了百韜橋,這也代表北橫健行活動完成。
遊覽車會來接部隊前往宜蘭國軍英雄館,晚上會有晚會,明天北橫健行隊便會解散,大家即將回到各自的城市、鄉鎮,回歸自己的家庭和職場,處理自己的工作和事務。
小黑雖然跟隨著部隊走,但是我想牠不會跟著我們離開,當我想找牠合照,手伸過去想摸牠,牠總是會閃避我的手,不讓我碰牠的身體。最後在走過百韜橋後,當所有健行隊成員上了遊覽車,小黑沒有跟著上車,夥伴只能紅著眼眶,隔著玻璃對小黑告別。我們都對小黑很不捨,在我們結束行程離開宜蘭後,台灣贏來的是連續低溫寒流,夥伴們都很不捨小黑在外流浪,牠是否安好?有沒有遮風避雨的地方?
這一路的上坡和困難,早已經磨平了情緒與脾氣,轉眼間四天已經過去,眼前只有晚宴和明天的離別筵席。
在晚宴結束後,我便先行離去,原本女友說要讓我好好享受最後一天,和伙伴們好好相聚,但我要她來接我先行離去。
我不擅長處理離別這種場面,更何況是這種來自四面八方,來自不同職業、領域,有緣相聚一堂、志同道合的同好。下次全部都到齊,齊聚一堂是不可能會再出現的,與其離別依依,依依不捨,還不如我自己先行離去。
今晚一定很瘋狂,大家一定會玩得很晚。
這樣就好了。
北橫健行隊44+1位夥伴,5位領隊加1位隨行醫官,每個人有不同的際遇和環境,但是在同行北橫的這段期間,是我們最相似的時光。我們同時歡笑,同時疲痛,同時休息,也同時行動。
這讓我們離開了北橫,但是自己的一部分仍留在北橫,這個一部分孤零零的留在北橫公路來回踱步,就像是這四天的我們,正等著我們有天回去找他/她,等到哪天我們回去了、找到了,這個一部分仍然不回跟著我們離去,他/她會笑著和我們招手,幫我們回憶這四天的總總,讓後再笑著送我們離去,繼續留在原地。
期待再有一天、再次回去北橫公路,找那個遺留在北橫公路的他/她。
「人生即遍路」是日本徘句詩人種田山頭火的名句。
而「遍路」則是「四國遍路」,是指以徒步的方式巡拜日本四國島內八十八處與空海大師有淵源的寺院,所有的健行者沿途會體悟到,人生不過就是「發願」、「修行」、「領悟」、「結束」四個階段。
健行的路線在全世界有很多條,在台灣有徒步環島,遊戲規則不拘,路線也不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當我立下目標、許下心願的同時,便會發現挑戰有多困難。
直到我們踏出家門的第一步,這才發現所有的勵志書籍、教人如何成功的書籍,所說所做的無非就是「實踐」二字。
徒步走完北橫公路,或許對我這種有過徒步環島經驗的人來說是不難,但是健行隊的重點是在於「互助合作」,一個人有實力是「能耐」,但是一個人能幫助別人完成目標是「氣度」。一個人能力再高也無法永恆,能懂得像高山般虛懷若谷,懂得腳踏實地的身體力行,如此才能走得長遠。
行者魂,行者的意思是「旅行者」,更有「修行者」的意思;而「魂」字是日文的用法,是「精神」、「氣魄」的意思,像是「一球入魂」、「大和魂」。人老愛將人生譬喻為「路」,行者魂,是我們對自己的期許,也是北橫健行隊的精神。
走完了北橫公路,我還會繼續走下去,走到何時結束我也不知道,到了結束的那天,我是否會心甘情願接受人生的不如意,約束自己無止盡的慾望,接受被外界因素約束自己的奔放,直到相信生命的一切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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