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時間都走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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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立過
修羅淬鍊千年
卻在拍賣場
錘下喪鐘
戛然
刨切
拋光
品味上桌
像我千年的文明
躺進亞特蘭提水域
或蓋上
火山灰燼的被褥
除非
有最佳治震標章的
億元豪宅

旅程的最後，再次來到我心目中的聖堂。

盪盪鞦韆，每個人都像是回到了無憂無慮童真質樸的時光。但是時間沒有這麼寬容，我們都長大了，眼界大了或窄了，眼光遠了或高了，眼神火了或濁了。

曾經我們都是那樣，一暝大一寸。直到時間都走慢了，心卻都走急了。

事情真的有這麼複雜嗎？

抬起頭仰望這些神木，或是菜園裡發財車司機口中說的，大樹。當你從正面看，剛毅堅韌雄渾壯闊，所有你想像得到想像不到的詞語都適合用來拼拼湊湊，或者就像司機說的，大樹，也行。但當你走到他們的背側再看，空白，中空，虛無，或甚至真要的話，也可以說是有點殘破不堪。

你看見了什麼？

我還是執著在那碗茶的寓意上。

倘若能將心放得開闊，你就能成為亙古不墜的永恆，屹立不搖。

他們總會習慣叨唸著，你們像或不像他們曾經的好或不好，你也總會心煩惱火，像每一個日正當中氣極敗壞的當打之年。

但你或看見了他們斑白的髮絲，以及笑容裡越發密集的紋路，你或喜歡或不喜歡，卻別忘了感謝，是因為他們才將你帶到了這片星空底下，讓你能夠抬頭仰望，和每一個身處somewhere out there的誰都一樣。

王座上的雪白
還沒有啼成
山巔驚鴻的第一聲春曉
歲月
囁囁嚅嚅地
就從腳下
流進了蘭陽溪
或颳起幾陣
絢爛瀟灑的河風
或像河床上
有條不紊的高冷蔬菜
呈裝成
一簍簍滿溢的負荷
或在半途
跌落成了
一具具腐朽
或就此駛進平原
照本宣科
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