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沙韻.Klesan#2【3K終點•54K起點】

  • 陳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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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題材是以某種神祕的方式挑選作家,而不是作家在挑選題材。」《Silent Spring》Rachel Louis Carson(1907~1964)

我相信。

許多登山者也是如此;山林以某種神秘的方式召喚我們,有時是地圖上的一格山系、指下的稜線,有時是某次遠望而未達的遺憾,也可能是一首歌、一個故事或一本書。

這趟,我們要找一條路。

蘇花古道是聯絡蘇澳與花蓮間最早的一條官道,清同治13年(1874)時僅是一條能容納步卒行軍的山徑小路。古道的命運有點乖舛,除了大自然的捉弄,人為的因素使得它的故事變的更為複雜。日據時代為了理蕃需求整修了舊路,明治39年(1906)日人將山區泰雅社路修築為警備道路並沿路設置駐在所,成為大南澳路的前身。

這條路從南澳金洋村出發,終於大同四季村,全長約27.5公里。

不過這次我們不打算走那麼遠,能挺到布蕭丸就偷笑了呢。



多虧了林務局2011年四月重新修整了這條荒廢了許久的古道,前三公里的路平坦的不像話。從南澳古道0公裡出發時,除了我跟領隊螢螢兩人壓後慢慢走外,其餘七員不知道是腳底抹油,還是心情太飛揚,速度快的都要飛起來。

叫都不停。

沿途的舊跡、解說牌也不留步。經過一號吊橋時,這群人還是用一種「重裝不重、我很勇猛」式的走路法,打算一路頭也不抬的往前衝。

忍不住,要叫停。



一號吊橋旁的立有二根石柱,看來有點年紀,左一刻下立柱的時間─昭和五年七月(1930),右一載明立柱的原因─栴檀橋。

這裡,少女沙韻Sayun在昭和十三年(1938)經過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那年,沙韻Sayun18歲。更多的故事就是從那一年開始。

其它人倒沒有像我那麼多心事,停步拍照後又繼續低頭猛走!

行過一號吊橋後,接連著是二號吊橋,在步道告終前一段鑿岩岩壁路很有古舊野路風格。越過這最後一段,沒有準備的健行者就該原路折返了,終點到了。

「這要三小時嗎?還是我們走太快」螢螢跟我對於入口處公家單位的行程規劃很有意見。
「上次我們玩很久欸。是我們走太快」此行九員有三名去年也走過同樣的路。前人經驗可貴,聽起來這3公里也大有改變,一年多一些,路更難遠了。

大家未帶遲疑地越過終點,豪邁地跨大步繞過「禁行」告示,無視的境界讓人想到上去去踏查中嶺池,騰輝說「禁止進入!入口在這。」壓後看著大夥無阻通過,離開這個牌子前不禁想起瓜瓜創造的名言。

「ALL MY WAY」。
對啊,路長在腳上。



跨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禁行牌示己經變成身後的一景,前方禁行的路跡清晰。穿過這個木牌,後續古道將引領人們通往舊武塔、流興社、舊金洋跟比亞毫社,如果還找的到路的話。

從這裡開始,才是我們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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